淮清_今天不作死就不会死更了么

【刘柳/元白/韩孟】岁月说

干了这包糖,吧唧嘴

《王维诗选》:

-江山契阔诗情在,长情唯有岁月知。

-……上边是随便拼凑的两句

-三对cp没有关联的,时间线错开的 以及我处在物化地生水深火热的复习中 远离政史 身边除了必修高考真题什么史书也没有  全是凭着印象写的(我老觉得里边好像有句诗背错了) 如果有啥错误请一定指出




刘禹锡接到朝廷诏书时,年还未过去多久,烟火味还未散去,树上初露新芽。他紧攥着诏书,一时仍未从能返京的喜悦中回过神来。之前曾有过一次希望,又很快被掐灭。发生这事后让他很少再鼓起勇气多想。一段时间前他还大病一场,人稍消瘦了一些,现在看来精神却似乎更好了。

与诏书差些时日寄来的,是柳宗元的书信。他俩顺路,信中那人邀请他一同回京。想到这是能与子厚阔别已久的再次相遇,刘禹锡

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着归途。


远远地就看见岸头立一人。船渐行渐近,柳宗元的眉目也愈加清晰。三月春寒料峭,刘禹锡却只看见柳宗元面上笑容不住扩大。

他忍不住想:很久没有看见子厚这么高兴了。又恍然反应过来,分明是很久没有相见了。十年书信相交,蜿蜒埋藏在字里行间的挂念都在此刻一齐涌上心头。竟是到了跟前才忽然发觉曾经有多想念。

见着他,柳宗元一直担心他先前的病情,看到那人气色不错总算放下心了。“好久不见,梦得。”终于是再度开口喊出这个名字。

“子厚,别来无恙。”刘禹锡也发觉自己此刻有千万句话要讲,对上柳宗元眼睛时又好像觉得已心满意足,无需赘言。下诏回京、故友重逢的喜悦,他相信子厚同样能感受到。

两人这样对视了一会儿,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。

“先上船吧。”最后还是刘禹锡先开了口,柳宗元跟在他后面,嘴角的弧度始终未减。

船行的很稳,顺流下去还能听见沿途山鸟鸣啼。两人顿觉一身轻松,随口聊起。有些话,信里永远是说不尽的。

刘禹锡提起几年前他在洞庭的月圆夜,柳宗元微微颔首,他收到了梦得寄来的诗“白银盘里一青螺”。那个时候他和梦得相隔千里,却是共沐月光。后又说起在永州碰上某种疑难杂症如何反复实践琢磨出药方……

话又绕回近日。柳宗元还是说出口:“近日见梦得痊愈了,总算放下心来。”他没说那日收到梦得疾病的书信时,心中一悸失手打翻砚台,弄的书桌一片狼藉。刘禹锡闻言心下一暖,忙告诉他自己早就好了。也没说生病时子厚信件频繁寄来,附带的是各种药品。那些信件被他珍藏起,病痛时就拿出来给自己看一看。

都不用说出口的,他们都懂的。

刘禹锡又拿出来新作的文章,两人交换着传看。船舱里不时传来交谈的声响,夹岸桃花还含蓄着待笑开,边柳拂长眉舞春色。船也行得远了。






城南,春光烂漫。

白居易端坐在马上,与旁边的李景信闲聊。话题方进行一半,远远地又看见另一人打马迎来,一派倜傥风流,轩然霞举。白居易眼里一点柔软笑意刹那生出,脱口即是:“微之!”来人正是他时时思念着的元稹。余光瞥见在旁的李景信已是一脸牙酸的神情。

白居易不管他那么多,径自迎了上去,一头撞进元稹无边笑容里。樊宗宪自觉去后头寻李景信了,给他俩留出空间。

两人真的是许久不见了,恰逢梅柳江春景,柳叶开时任好风。白居易见枝头一簇花,开的正好,脑内深深浅浅转过一瞬,张口便来了一句诗。元稹本对大好春景没那么热衷,只是一直盯住白居易侧脸出神,迎着光仿佛想把错过的这些年尽数补回来。忽听得身旁人冒出一句,兴致登时也上来,不假思索地和他一声。白居易撑着头,眼角眉梢都盛满了春风,温柔又多情。上下嘴唇一开合,又蹦出一句,元稹再轻飘飘丢下一句,两句三句四五句……樊宗宪和李景信一开始也被勾起了兴致,被前面两人联句吸引。白居易上句甫一流出,李景信刚欲对下句,元稹却强势地接在了他的前面,旁若无人一般邀白居易继续。如此反复几次,后边两人已然放弃,自顾自欣赏枝头路旁春鸠鸣杏花白去了。只余下前面的白居易粲花斗诗,行过马蹄声哒哒。头上是层层叠叠绚烂花海,脚下步步生诗。

吟诗声不断,白居易终于松了口,对着元稹开玩笑道:“不了解我的人估计都觉得我是疯魔了吧?”元稹低笑几声,摇摇头,连声道久别长相忆,情不自禁,情不自禁啊。

白居易犹自陷入回忆:“分别时,看花,看月,看竹看雪,看什么都是你……”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,“真是魔怔了。”

元稹牵着缰绳让两匹马靠近些,在宽大的衣袖下握住他的手:“我何尝不是?在宫中值班的时候……拆你的信,读一晚上读到

天光透亮,一宿未免也不觉。就是忍不住往你的方向看,出口便是你怀我的诗……”

一夜思心两处同,他俩对视一眼,相似的,心意相通的人想念都是相同的。

“诶等等他俩呢?”白居易突然发现已经四下无人了。

“那就别管了。”元稹一扬缰绳,催促着白居易跟上。

而现在,要紧的便是不辜负这大好春光了吧。



孟郊客居到长安的时候,正值韩愈回来。没过几日,就等来韩愈登门拜访。平日里多严肃端正的人,一见他竟显出几分孩子气,脸瞬间垮下来,抱怨起不见他的时候,是怎样招人中伤,又如何思念他。孟郊安静地听着,也不禁想起在溧阳的时候,自己是如出一辙的思念,想着远在连州的韩愈。朝亦连州吟,暮亦连州吟。他以为自己比韩愈年长,比他蕴藉比他矜持,可在他收到韩愈寄来的书信时,竟还是抑制不住地,万般欢喜,涌上心头。一纸万里心。即使面上不显,内心却是情意汹涌着,只恨惊涛相隔,仅能以信相传。

韩愈道:“在连州的日子真可谓寂寞极了——每次诗兴忽起,想吟诵一诗,东野不在身旁,顿觉无味极了。”

“所以我频繁给你写诗。”孟郊叹一声。

“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东野了,”韩愈又变得兴致勃勃,“不如就今日来对诗联句?多久没体会过那畅快淋漓的感觉了啊。”

换来的是后者欣然同意的微笑。

就今日吧,刚刚好,天气挺好,诗兴也正好。

Fin.

后记:我写的时候一直在想,他们离我们那么远那么远。有些事有些话不会出现在史书上,诗句背后,他们说了什么话,见面的情形如何无从知晓。

但是毕竟曾经存在过,即使不知道那是如何的情状,我却能知道是有一泓深情在。

天地不言,只睁着一双眼默默看过,看风看雨,看日行月走人事更迭,供奉了所有的记忆。

他们曾经对着天地抒发思念之情究竟怎样,后人不会了解,也不会有人知道。

可是岁月看见了。



情人节还是写了一发贺文……我用中午休息和晚上吃完饭一气呵成的,写得比较赶,也没有书可以参考,所以有错误一定要提出来……)

以及不用祝我情人节快乐,我没有情人可过节……什么情人节,对我来说不就是基友节,今天收到楼上一堆基友一堆表白小纸条而已(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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